中产收入阶层受到夹击是全球经济衰落之源。

次贷危机爆发,暴露出了残酷的现实,虚拟金融资本主义与贫富差距扩大相携而来。全球中产收入阶层受到夹击,导致全球经济失衡,更可怕的后果是,导致全球经济无法恢复平衡。

美国的中产收入阶层逐渐消失,稳定的橄榄型社会结构开始倾斜,次贷危机的到来是贫富差距扩大的必然结果。无论哪一种方式,极端的贫富差距与收入不公,必然导致经济崩溃。1929年如此,1998年仍然如此。

经济学诺奖得主约瑟夫-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近年来一直痛斥贫富差距扩大,2011年5月发表在《VANITY FAIR》杂志上的文章,指出身居美国财富金字塔顶端的1%人口每年收入占全国总收入将近四分之一。若以所拥有的财富而论,这1%人口所控制比例达40%。而在25年前,这两个数字分别为12%和33%。过去10年来,上层1%人群的收入激增18%,中产阶层的收入却在下降。而对于只有高中文化程度的人来说,收入的下降尤其明显——光是在过去25年里,就下降了12%。

中国的情形更加糟糕。

首先是贫富差距更加极端。中国改革基金会国民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王小鲁日前表示,2008年,中国隐性收入9.3万亿,80%集中在20%高收入家庭,其中最高端的10%就占了隐性收入的62%。最高收入的10%家庭和最低10%家庭的人均收入之比是65倍。李迅雷先生表示,“我曾计算过08年国内灰色收入总额大约为4.7万亿,以为有点高的离谱,不想王小鲁的结论比我多一倍。”

未富先分化的结果,使中国经济结构调整非常困难。

中国的经济从低端制造起步,调整到中高端制造业,以及服务业。绝大部分财富集中在极少数人手里,使中国制造的升级换代非常困难,因为无法形成稳定的中产阶层的消费群体。农村仍然是小农经济,城市一不小心就滑入低收入阶层的中低收入阶层为了买房买车节衣缩食,高收入阶层放眼全球消费市场,拉动国内消费的边际效率极低,这些人无法构成中国制造业升级换代的主要消费群体。

笔者每天停车的地铁站停车场由一家安徽人家看管,在政府没有出售地铁上盖地块之前,停车场离地铁很近,庞大的空地上除了树之外,就是树中间开垦出的菜地,种上了小青菜、扁豆、豌豆、西红柿等,天天辛勤耕作,说是这样就把一大家子的吃菜问题解决了。我相信,如果政府不禁止,他们还会养上几只鸡、一头猪,彻底实现自给自足,看车的收入就算是全家净收入,给孩子读书、给儿子在乡下盖房子用。

政府卖了地,停车场小多了,到地铁站要走十分钟,过了没几天,看到小小的空地上搭起菜架子,又过几天,遍地的小青菜已经长大到可以吃了,还是能省下全家人的吃菜钱。笔者曾经问过,回答是空着也是空着,自己种菜绿色又省钱。笔者以为这样的低消费是孤证,没想以有一次遇到一个镇长,说是到湖北、浙北参观新农村建设成果,没想到征地农民上楼之后,最爱做的事就是在楼房中间种菜,老人像在农村一样在冬天种菜、晾衣裳、拱手晒太阳,他特意拍了照片。看来没有职业与财富归宿,就是把农民赶上楼,拉升的消费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