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最近的一个招待会上,我遇到一个前共产党统治小国的前总统。我之所以知道他是谁,是因为他直接告诉我了。接着,他开始历数现在居住在伦敦的前苏联寡头的名字,暗示这些人都是他的朋友和商业伙伴。
这个人患有“布莱尔病”(Blair Disease),这种病以英国前首相托尼•布莱尔(Tony Blair)的名字命名:前政府首脑越来越倾向于兜售自己的服务。“布莱尔病”具有破坏性,但治起来也容易。
如果你是一位超级富豪,你可能已经有一位前领导者为你服务,比如薪水过高的网球教练。例如,布莱尔曾经受雇于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以及卡塔尔和哈萨克斯坦的“可爱”政权。还有就是这些现代前领导人的主食:收费向富人发表演讲。布莱尔位于伦敦郊外的安妮女王(Queen Anne)风格的豪宅与乌克兰前总统维克多•亚努科维奇(Viktor Yanukovich)最近被赶出的“腐败博物馆”之间,主要差别只是在于程度、品味以及赚钱的时期。两人都是通过执掌国家致富的。只不过布莱尔的版本是合法的。
德国前总理格哈德•施罗德(Gerhard Schröder)以及法国前总统尼古拉•萨科齐(Nicolas Sarkozy)也患有严重的“布莱尔病”。施罗德在卸任总理职位一年前,把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称为一个“无懈可击的民主人士”。之后不久,施罗德神奇地被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Gazprom)聘用。上月,他谴责德国媒体对索契冬奥会有成见。他自己感受到了索契的“美好气氛”。
萨科齐从执掌法国灵敏地跨越到在银行业会议上发表演讲。在高盛(Goldman Sachs)去年11月的一次宴会上,他用英语宣布“我已准备好经营一家企业”——有那样的朋友,这家企业不会是他在车库建立起来的初创企业。
以前,欧洲前领导人没有赚过这种钱。就在20年前,英国前首相、患有阿尔茨海默氏病的哈罗德•威尔逊(Harold Wilson)在护士的搀扶下出现在英国上议院,因为他需要每日的出席费。
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所说的“补充老钱箱”说明,对于美国总统而言,下台后设法赚点钱是较为古老的传统。然而,在这方面,谁都不像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那样风光,从2001年至2011年,他通过演讲赚取了8900万美元收入。“在我离开白宫之前,我从未有过余钱,”他表示,”但此后我做得还可以。“实际上,借助竞选融资的魔力,他在卸任总统后的努力可能帮助给他的妻子买下一个总统任期。
如果说乔治·W·布什赚得不那么多的话,那是因为他很少出门。甚至连他所居住的达拉斯市的共和党人都很少看到他。我个人认为,布什深居简出是因为他觉得羞愧。他的总统任期没有让他如愿:他发动的两场战争一场也打不赢,然后他几乎葬送了资本主义。更糟糕的是,他任由他的副总统摆布。然而,就连布什也从前总统演说中迅速赚得1500万美元收入。
多数前领导人在台上就与富豪阶层搭上关系。这些人从幼儿园起就在规划自己的事业了。他们不会在离开政坛后才突然想起“我该做什么?”甚至在担任领导人时,他们也会着眼未来,因此他们每一次与富人的会面都是一种半有意的工作面试。另外,与富人在一起,让他们感到自己穷。美国共和党国会议员菲尔•金格利(Phil Gingrey)曾经抱怨说:“我现在困在这里了,每年仅有17.2万美元收入。”这话道出了天下所有处境艰难的政界人士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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