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早些时候，我在纽约聆听了白宫国家安全顾问苏珊•赖斯(Susan Rice)在世界妇女基金会(Women in the World)大会上的讲话。毫无意外地，她花了很多篇幅谈到朝鲜和中东。不过她也谈到了篮球，还为此不好意思地发笑。这是因为赖斯从政之前，曾是一位篮球运动爱好者，在球场上她扮演控球后卫的角色。实际上她对篮球比赛如此痴迷，以至于好像还得到了“Spo”的绰号，这是运动一词的英文缩写。她大声说：“我那时太爱篮球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也许不是。最近几个月，美国咨询机构安永(Ernst & Young)对资深女性主管和领导人的体育活动进行了分析。此次分析发现，女性职位越高，她在中学或大学参加体育运动的可能性就越大。最引人注目的是，每20名带着“首席”头衔的女性中，就有大约19名在少女时期十分喜爱运动。事实上，她们中每10位就有7位在成年工作后依然参加体育活动，而六成的人曾在大学参加过体育运动。每八位“首席”高管就有一位做过职业运动员。与之相比，在中层职场女性中，掌握运动技能的比例相对较低，例如只有三分之一的中层女性大学时参加过体育比赛。
必须承认，目前这项调查的样本数有点少——与“首席”男士相比，“首席”女士确实没有那么多。而且这一数据还没有把那些——比如说——家庭妇女的数据作为对照。不过，这一统计结果，确实与我自己和有权势女性打交道时，注意到的现象不谋而合。
在赖斯这类女性中，对运动的爱好看起来如此普遍，实际上，很难想象任何高管会承认她小时候只会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比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总裁克里斯蒂娜•拉加德(Christine Lagarde)曾是法国花样游泳队员，康多莉扎•赖斯(Condoleezza Rice)年轻时曾是一位花样滑冰爱好者，而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曾参加过学校垒球队。或者还有巴西总统迪尔玛•罗塞夫(Dilma Rousseff)——她打排球的水平很高，百事公司(PepsiCo)首席执行官卢英德(Indra Nooyi)则是一位板球爱好者，杜邦(Dupont)首席执行官柯爱伦(Ellen Kullman)在大学时打篮球曾打到极高水平。甚至还有Facebook首席运营官谢里尔•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她曾是一位健美操教练。所有这些不过是我瞬间想到的例子。
为什么会这样？愤世嫉俗的人可能会认为，这反映出如今的精英——不管是何种性别——都面临着保持身材和健康的巨大压力。在职场中向上爬需要足够耐力。拥有团队协作精神和纪律性也会潜移默化地提升那些在职场中有用的技巧，这一点对女性和男性都同样成立。或者正如安永副董事长贝斯•布鲁克(Beth Brooke)所说：“大多数资深女性主管不仅仅有过运动的经历，而且她们认识到，通过运动学到的行为方式和技巧，对于在企业中激励团队和提升业绩也至关重要。”
不过，我怀疑这背后还有什么更重要和更微妙的因素在起作用。在学校里参加体育比赛的女孩在年轻时就认识到，激进的竞争方式是可以接受的。她们还会发现成功并不依赖于“看上去很乖”，从取胜中获得快乐不是坏事。这一点也许看起来十分明显，至少对成年男性来说就是如此。但是对于那些饱受当代好莱坞青少年文化影响的年轻女孩来说，这就不那么不言自明了。事实上，当我考察孩子们如今从影视中吸收到的文化信息，将它与我自己的童年时代相比较的时候，我感觉如今的女孩比过去更需要运动。对少女来说，参加运动是社会接受的少数竞争参与方式之一，而不会受到同龄人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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