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晋三(Shinzo Abe)对美国国会表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死去的美国人是“为了捍卫自由而付出的牺牲”。不过,他在动情的演讲中没有做出批评者所呼吁的对历史的彻底清算。

身为史上第一个对美国国会参众两院联席会议发表演讲的日本首相,安倍提到了珍珠港(Pearl Harbor,日本在那里发动的袭击开启了太平洋战争)和巴丹/科雷希多(Bataan Corregidor,那里的美菲守军在与日军激战后投降,之后被迫进行“死亡行军”)。

但是,安倍没有做出任何直接道歉。他的保守民族主义倾向在东北亚——偶尔也在华盛顿——引发不安。他的演讲几乎没有流露出日本的战时历史有任何地方需要忏悔的意思。

安倍还对美国国会表示,日本、美国以及一群太平洋国家正在谈判的贸易协定——《跨太平洋伙伴关系》(Trans-Pacific Partnership,简称TPP)的重要性远远超出经济范畴。

“它还关乎我们的安全。从长远看,其战略价值不可小觑,”安倍表示。此言可能有助于影响美国国会中对于是否授予奥巴马(Obama)“快车道”谈判权限举棋不定的共和党人。

安倍承诺推进有争议的日本农业改革,他表示美国和日本“接近”解决它们之间的分歧。“让我们通过我们的共同领导,使得TPP谈判圆满完成,”他说。

这个演讲是安倍出访美国的重头戏。他的访美之行旨在展示美日关系因双方都对更加强大的中国感到焦虑而焕发活力。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铺开红地毯欢迎安倍,包括在白宫举行国宴款待,并即兴亲自陪同安倍参观林肯纪念堂(Lincoln Memorial)。

然而,在美日释放加强合作的种种迹象(包括宣布让两国军方更紧密合作的新版《日美防卫合作指针》)的同时,安倍有关历史的言论在美国和亚洲都受到密切关注。韩国一些团体,包括在战争期间被迫沦为性奴的前“慰安妇”,在美国国会外举行了抗议。

安倍表示:“我们的行动给亚洲各国人民带来了苦难”,并称,他将维护以往历届首相就日本的战时纪录发表的官方声明。

“历史是无情的。已经做出的事无法推倒重来,”安倍表示,“对于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失去生命的所有美国人的在天之灵,我谨以深深的敬意表达我永恒的哀悼。”安倍从来就不太可能在外国立法机构面前俯伏,但这个演讲呼应了他以往在历史问题上的言论。他会表达反省和悔悟,但是不那么愿意批评日本的行动并为其道歉。

在华盛顿发表的演讲,会使外界更加关注他将在8月份二战结束70周年之际发表的声明,揣测这份声明会不会淡化东京方面以往就日本的“殖民统治和侵略”所做出的道歉。

安倍的立场受到美国国会一部分议员的批评。共和党参议员、已宣布加入总统候选人提名竞争的马尔科•鲁维奥(Marco Rubio)表示:“为了地缘政治稳定——更别提为了真实还原历史——我认为日本政府在其发表的声明中把眼光放远一点是很重要的。”

然而,美国也乐见日本涌现出一个有决断力的领导人。“在安倍领导下,日本在做22件新的事情,而美国乐见其中的18件,”前白宫高级官员包道格(Douglas Paal)表示。

译者/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