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海,一名悲痛欲绝的男子一边高喊“我要我的父亲”,一边试图冲过一道警方警戒线。长江游船事故受难者的家属齐聚在一处政府办公地附近,对灾难过去好几个小时还得不到家人的消息表示抗议。

他的愤怒感染了其他沮丧悲伤人群,他们中的大部分是中年人。这些人跟他一起,努力想砸开大门,后来警察后退,把他们放了进去。关系一度紧张,后又逐渐减缓。受难者家属们(主要来自上海)坐了几个小时,等待旅行社公布死者名单或其他任何消息。这家旅行社组织了此次“夕阳红”旅游,而这艘载有458人的客船发生了倾覆。

周二,上海方面调集了更多警察尝试控制围堵在闸北区信访办的沉船乘客(多是老年人)的家属。涉事旅行社位于闸北区。市民们一般会前往信访办登记不平之事。紧张气氛进一步升级,一名闸北区政府官员被愤怒的人群包围,一边大喊,一边推搡,要求政府给予说法。

医生和护士在治疗因悲痛而晕倒的家属,其他几十名家属在坐在烟雾缭绕的等候室里,观看电视台对灾难的新闻报道,包括中国总理李克强奔赴现场的情形。

“首先,我们去了旅行社,谁也不知道情况,他们让我们来这里,但还是没有船上乘客名单。我只想知道我父亲是否在船上。这个要求过分吗?”一名眼泪汪汪、不愿透露姓名的妇女说。

“政府应该给我们一些信息;为什么他们只是让我们等待?他们应该搞一个新闻发布会,就像国外那样,”另一名妇女抗议道。

“我们只是不想只看网上来的名单,我们想让旅行社提供名单,”第三个人表示。受难者家属们交换着从中国版Twitter——微博(Weibo)以及其他网站上看来的消息。

有几个人发火,主要是因为一开始不让媒体接触乘客家属。有一人挖苦地说:“这就是民主,这就是自由。”

最终警方还是放弃阻拦,允许媒体接触这些在等待消息的人群。

译者/何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