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北京限购是在河北人身边打了个喷嚏,广州限购更像远远地刮起了一阵阴风,天津限购貌似阴风近身,深圳限购则体感升温。

身在这些城市的民众们都在哀嚎,其实世上最痛苦的不是刀锋和脖颈的亲密接触,而是高悬在脖颈上方,恐惧着铡刀随时落下的惊悚。

面对限购这场重感冒,到底来不来,什么时候来,生活在二三线城市的中国普通群众们,面对杀鸡儆猴般的半夜鸡叫或晚高峰限令,能做的只有早吃感冒药。

于是,被动消费开始了。

有位同事急慌慌地给还未回国的儿子买了一辆车,在无法下脚的家属院里好不容易扒拉出一块地儿把车停下,因为家属院到工作地抬脚就到,接下来的日子遛早变遛车。每周一次,天蒙蒙亮,把车开出去到二环上转一圈,在最早一波到家属院停车的上班族赶到前把车停回去。

限购还没落定,限行是真的来了。作为全国的雾都、霾城,限行似乎来得无可厚非。但显然公交和出租还没做好迎接这波乘客的准备,在几次并不美妙的限行体验后,家庭购置第二辆车也提上日程了。为此而买车的身边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三四个了。

但,车,买或者不买,决定的已经不单是口袋里的钞票,买不起奥迪,总买得起奥拓,买车的后续还有很多,二三线城市发展中的城市病也越发凸显。买还是不买,在限购限行的搅动下变得心慌慌又怯怯然。

在房价9000元上下的石家庄,车位的价格从10万以下一路攀升到20万一个。大体算下来,相当于大一居没了,变成楼下的小车位,更要命的是,车位的买卖基本不带产权证,交易只是和物业或者开发商的一纸合同。虽然说房本只有70年产权,毕竟还有个本,车位掏了钱,还不能完全地装进口袋,这种感觉让人焦灼。

对于绝大多数的购车人而言,买车是迫不得已和对不便利的公交、不顺畅的出租的一种低头,对于车的需求还仅仅是解决代步防风雨。被房奴和孩奴奴役的灰头土脸的青年人们,哪还有耍酷的功夫。而这意味着20万的车位上大多停放着10万出头的车,个中滋味又怎是一个心酸了得。

城市的便道早就不是便道,连盲道都成了车道,交警打赏的红包也是偶有收到,但物业瞅准了车越来越多,车位越来越稀缺的卖点,秉持着宁可空着也不租着的方式逼迫买车位,难道折叠了扛楼上么?

天津限购后,小区里一下子多出了若干辆小排量,本来可以见缝插针的停车,这回针也插不上了。

那段时间的车市,优惠没了,提车日错后了,销售不献媚了,上车牌也不等好号段了,每个人一副生怕错过的节奏。然后就有一小撮车,在天津限购后,真的在小区里停着,只是停着。

甚至还有一批以为有眼光的车贩子,买了巨便宜的二手车屯着,坐等号牌升值。不知道现在哪儿正哭呢。

微信圈关于限购狼来了的转发刚刚冷去,深圳限购又来了。新的说法是官方肯定要藏着消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每个人都声称自己拿到了小道消息,于是新一轮的抢购似乎又卷土重来。

不买不行吗?

限购城市的亲朋传来的都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正反案例。比如说在北京的大学同学,摇号1年多,还是没中奖。最后和不打算买车的朋友借用了车号,签署了公正协议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