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反恐战争”曾在一阵奚落中被击落在地。怀疑论者讥笑称,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的全球反恐战争并非全球性的,甚至连一场战争都不是,因为恐怖主义是一种战术,而非敌人。2009年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就任美国总统后,悄悄地放弃了这种提法。
全球反恐战争或许只是一个蹩脚的提法和一个模糊的构想,但不幸的是,语言上的吹毛求疵并没有消除潜在的问题。不管你给它贴什么样的标签,世界正面临着圣战暴力的问题,而且正在日趋恶化。
在过去5年里,激进伊斯兰主义带来的威胁在两个具体方面已经恶化。首先,圣战组织的活动范围已扩大到世界更多地区。其次,袭击的频率和死亡人数都在增加。
12月16日,巴基斯坦白沙瓦市的一所学校148人(大部分是儿童)遭到屠杀,这是自2007年以来巴基斯坦发生的最残暴的恐怖事件。随后是在本月,多达2000人在尼日利亚被恐怖组织博科圣地(Boko Haram)杀害,另有17人在巴黎发生的两次独立的袭击中遇难。
发生在三个不同大洲的三次残暴的袭击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是,伊斯兰主义恐怖袭击的频率正在上升。这样的印象得到了数据证实。
兰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近期的一项研究发现,2013年有49个伊斯兰教沙拉菲派(Salafist)圣战组织在世界各地活动,而2007年时只有28个。这些组织发动的记录在案的袭击从6年前的100起增加到2013年的950起。兰德的报告发布之后,尼日利亚的暴力事件又呈现大幅激增。美国国务院近期的一份报告估计,2013年有1.8万人死于恐怖主义袭击,但同时指出,被杀害美国人的数量非常低,而且下降。
西方国家被恐怖主义杀害的人数下降,使得这一问题在美国和欧洲只受到零星关注。但在世界其他地方,圣战武装分子能够自由行动和训练的无法律地带的数量已经增多。
10年前,西方反恐努力关注的主要地区是阿富汗以及巴基斯坦边境地区(索马里是另一大担忧对象)。但如今,自封的“伊拉克与黎凡特伊斯兰国”(Isis)控制了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大片地区,包括伊拉克第二大城市摩苏尔。
在非洲,博科圣地——或许是受到Isis成功的启发——也占领了土地,目前控制着尼日利亚北部、面积相当于比利时大小的部分地区,同时对喀麦隆等邻国造成了威胁。利比亚大部分地区已陷入混乱的无政府状态,圣战主义在也门的气焰也很嚣张。
显而易见的是,为什么这一问题正在恶化,而我们又需要做什么。在唯我论的美国政治世界里,政客们很自然地认为问题某种程度上产生于华盛顿。民主党批评布什总统入侵伊拉克的决定。而共和党称奥巴马总统过于草率地从伊拉克撤军。
实际上,西方军事干预的影响在近期历史上带来的教训是双面的。Isis的崛起有时被归咎于美国没有更早对叙利亚进行干预。另一方面,西方对利比亚的军事干预却使该国陷入无政府状态,为圣战组织的兴起创造了空间。事实上,从根本上说,这并非美国对外政策以及西方的种种罪恶造成的问题。最近几年,联合国安理会(UN Security Council)每一个常任理事国都遭遇过恐怖袭击。2001年9月11日,美国遭受袭击。2005年,英国经历了伦敦“7.7”爆炸案,造成通勤人员死亡。俄罗斯对车臣的圣战分子发动了长期而残酷的斗争。中国的天安门广场遭受过一次爆炸袭击,全国各地时有暴恐事件发生。如今,法国也遭到了袭击。印度同样也处于恐怖袭击的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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