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Angela Merkel)曾形容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称,他活在一个“平行宇宙”中。在俄罗斯陷入的当前危机中,这位俄罗斯总统可能正是透过“平行宇宙”看到了别样的现实。
首先,那些劝他为了国家、甚至他的总统之位进行自由化的人,将被无视。那些建议他对乌克兰放手的人也一样。无论是放松管制还是后退,从来都不是普京的个性。他更可能将坚持到底。不这样做,会显示出软弱。
在外人看来,他在11月的20国集团(G20)峰会上似乎被孤立了;而这位俄罗斯领导人自己想的很可能是,自15年前他掌权以来,有哪国领导人做得比他更出色?
在两场未结束的战争和自“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危机笼罩的阴云下,小布什(George W. Bush)离开了总统之位。因伊拉克战争而声名受损的英国前首相托尼•布莱尔(Tony Blair),如今靠帮独裁者粉饰执政资格来赚钱。德国的格哈德•施罗德(Gerhard Schröder,德国前总理)现在是俄罗斯国有的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Gazprom)的仆从。在经历令人尴尬的法庭审判后,意大利的西尔维奥•贝卢斯科尼(Silvio Berlusconi)将在耻辱中度过余生。法国前总统雅克•希拉克(Jacques Chirac)、加拿大的让•克雷蒂安(Jean Chrétien)、日本的小泉纯一郎(Junichiro Koizumi)都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只有普京仍然掌权,在国内的支持率超过80%。
在普京与其他领先大国比较时,俄罗斯的经济发展可能看起来也没那么糟糕。过去15年间,有谁做得更好?俄罗斯国内生产总值(GDP)已经增长了5倍。人均收入增长了6倍。俄罗斯人从来没见过这般繁荣的景象。外汇储备再多一些就好了,但现在就有2000亿美元可随时动用;而且,还有保守措施,储备同样数额的外汇以备不时之需。
军队经过重建,已经足以震慑欧洲、再次引起美国警觉,并让俄罗斯人感到自豪。
没错,这次危机很严重,但俄罗斯之前经历过数次危机,没有盲目地听从西方空想改良者的建议却也东山再起了。而当俄罗斯听从他们的建议时,如上世纪九十年代,这个国家才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麻烦之中。
当普京环视那些与俄罗斯实力相当的大国如今的命运时,他会看到什么?美国在冷战后一直鼓吹自由市场资本主义的美好,却险些栽在2008年的经济灾难上。曾被吹捧为“奇迹”的日本,仍无法遏制住“迷失十年”的通缩。欧洲的“发动机”——德国,正处于衰退的边缘。
普京很可能相信自己能顺利撑过危机。油价将会反弹,欧洲会渐渐厌倦就乌克兰危机施加制裁,经济也将重焕生机。事情总是这样的。至于自由化,不要指望他会做太多。这次危机给了他一个收紧对商业控制的机会,他可以借此看出谁忠心耿耿、谁口是心非,挑出赢家和输家,并决定谁将获得国家支持而谁的资产应该被“重新分配”。
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留给市场这只变化莫测的手和腐败的官僚?
那么经济多元化呢?普京可能足够现实,知道俄罗斯无法与中国制造业和印度信息技术业竞争。他的国家的财富和优势在于矿产资源、石油、金属和木材。他对石油产业的控制之严超过任何其他领域。这可以说明他最看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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